兩個人,能夠聚在一起的時間是固定的。
當你們相遇的那一瞬間,
倒數計時就已經開始了……。
接近尾聲之時。
「前輩你每次都這樣,一再、一再逃避我的情感。」
黃瀨臉色一沉,伸手壓過門板,把開了一半的大門硬生生地關了起來。笠松飛快地轉了過來,想往黃瀨的肚子補一拳。黃瀨眼明手快的攔住了直拳,另一隻手扳住了笠松的下頷,逼迫他直 視自己的眼睛。
「黃瀨涼太,不要挑戰我的底限。」
笠松直直地看著黃瀨,全然的倔強與憤怒。
「前輩我問你……。」
黃瀨硬生生地將膝蓋卡進笠松腿間,把他的拳頭連著另一隻手壓到門板上;箝住下頷的手壓移到笠松的腰間,將他的白襯衫往上褪,笠松忿忿地踢著腿掙扎著。
「一個人的感情假設有一支試管那麼多,」
黃瀨寬大的手掌摸上了笠松心口的肌膚,在那裡用指甲拉出一條紅痕,笠松痛得嘶嘶作聲。
用牙齒咬開了笠松襯衫的扣子,讓笠松緊實的肌理暴露在自己的面前,胸口的紅痕已經腫了起來,黃瀨笑得天真,在紅痕上又畫出了四條分隔線,讓紅痕變成五段。
「前輩的情感,有五分之三都奉獻給了工作,剩下的五分之二才是擺放黃瀨涼太。」
笠松閉緊了眼睛,已經不想去理會眼前這人的一切作為。心裡有一部分是自知理虧的,所以才選擇沉默而不是反擊。
「你為什麼就不能像小黑子……。」
黃瀨的話說到一半嘎然而止,恐怖的死寂降臨兩人周圍,像是過了一世紀,笠松說話了。
「我為什麼要像他?」
笠松緩緩地睜開了眼睛,青黑色的眼睛不帶一絲情感。
黃瀨的臉色開始發白,嘴唇不停顫抖,
「不是……我不是……不是……。」退了兩步鬆開對笠松的壓制,用發抖的指尖蓋住了自己的嘴唇。
「黃瀨涼太,我把你剛剛的理論修正一下。」笠松一臉平靜地把衣服穿好,抽出夾在胸前口袋的簽字筆,走上前一把揪住黃瀨的淡色領帶。
「一個人的感情假設有一支試管那麼多,」他在黃瀨的領帶上畫了兩條線,每一條上面都加上四個刻度,把線分成五格。
「我留了五分之二給我的愛情。」在一條線上描粗了兩格。
「你的話,保守估計你留了五分之三吧?這樣也過半,沒有少算你多少。」他在另一條線上框起了三格。
「然後,我的這兩格,都是給了叫做黃瀨涼太的人。」他在描粗的格子旁邊寫上『涼太』。
「但是呢,你的這三格,」用力在三個格子間畫了條分隔線。
「只有一半是屬於我的。」在上半部寫上『黑子哲也』,然後下半部不再寫上任何註記。
「你的頭腦比我好,應該明白五分之二和十分之三,誰多、誰少。」
黃瀨哭了出來,抽抽搭搭地看著笠松領帶上塗塗寫寫。
「也有可能高估我自己在您心中的份量了,副機長。」笠松頓了頓,把屬『黑子哲也』的區域又加長了些許,並一派自然地用上敬語。
黃瀨已經泣不成聲,,笠松完全無動於衷。
「你知道嗎?黃瀨。」
「高中的時候,我在樂器行看到一把吉他,當時心裡非常憧憬。當我存夠錢時,它已經被買走了。」笠松放開了黃瀨的領帶,將簽字筆收回自己的上衣前方。
「有時候,我會想起那把吉他。」他背起了鞋櫃旁的吉他。
「我心裡想的是,能擁有這一把吉他真是太好了。」笠松動了動肩膀,肩上的吉他似乎在應和他一樣點頭似地動著。
「但是,我不會去思考那一把沒有緣分的吉他,是否會更加適合我。」
黃瀨淚眼汪汪地看著笠松,笠松扯出了一個笑容。
但那個笑容比哭還要難看,黃瀨的眼淚又湧了出來。
「我並不像你,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天上飛來飛去。」
「我只是一個腳踏實地的平凡人,學不會如何同時愛著兩個人。」踏出大門之前,笠松喃喃地自言自語,像是在說給自己聽,又像是在說給黃瀨聽。
「不對……。」
在門關上的那剎那,黃瀨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乾了一般,再也無法站直自己的雙腳,他伸手扶住了牆才沒有摔在地板上。
「不該是這樣的……。」
哽咽著抬起頭,望向掛在玄關上的鏡子。
裡面的人看起來既後悔又悲痛。
『 你為什麼就不能像小黑子一樣……。』
『 ……我為什麼要像他?』
笠松當時臉上沒有表情,連眼睛都沒有一絲波動。但是黃瀨覺得在那一瞬間,他聽到了某些東西碎裂成片的聲音。
盯著鏡子,黃瀨突然一拳打了上去,讓鏡中成像碎裂,濺上殷紅的鮮血。
他覺得,自己大概永遠都不會原諒黃瀨涼太這個人了。
永遠都不會原諒那個,讓笠松幸男露出那種表情的混蛋。
黃瀨啜泣著緩緩地跪倒在了地板上。
當你們相遇的那一瞬間,
倒數計時就已經開始了……。
接近尾聲之時。
「前輩你每次都這樣,一再、一再逃避我的情感。」
黃瀨臉色一沉,伸手壓過門板,把開了一半的大門硬生生地關了起來。笠松飛快地轉了過來,想往黃瀨的肚子補一拳。黃瀨眼明手快的攔住了直拳,另一隻手扳住了笠松的下頷,逼迫他直 視自己的眼睛。
「黃瀨涼太,不要挑戰我的底限。」
笠松直直地看著黃瀨,全然的倔強與憤怒。
「前輩我問你……。」
黃瀨硬生生地將膝蓋卡進笠松腿間,把他的拳頭連著另一隻手壓到門板上;箝住下頷的手壓移到笠松的腰間,將他的白襯衫往上褪,笠松忿忿地踢著腿掙扎著。
「一個人的感情假設有一支試管那麼多,」
黃瀨寬大的手掌摸上了笠松心口的肌膚,在那裡用指甲拉出一條紅痕,笠松痛得嘶嘶作聲。
用牙齒咬開了笠松襯衫的扣子,讓笠松緊實的肌理暴露在自己的面前,胸口的紅痕已經腫了起來,黃瀨笑得天真,在紅痕上又畫出了四條分隔線,讓紅痕變成五段。
「前輩的情感,有五分之三都奉獻給了工作,剩下的五分之二才是擺放黃瀨涼太。」
笠松閉緊了眼睛,已經不想去理會眼前這人的一切作為。心裡有一部分是自知理虧的,所以才選擇沉默而不是反擊。
「你為什麼就不能像小黑子……。」
黃瀨的話說到一半嘎然而止,恐怖的死寂降臨兩人周圍,像是過了一世紀,笠松說話了。
「我為什麼要像他?」
笠松緩緩地睜開了眼睛,青黑色的眼睛不帶一絲情感。
黃瀨的臉色開始發白,嘴唇不停顫抖,
「不是……我不是……不是……。」退了兩步鬆開對笠松的壓制,用發抖的指尖蓋住了自己的嘴唇。
「黃瀨涼太,我把你剛剛的理論修正一下。」笠松一臉平靜地把衣服穿好,抽出夾在胸前口袋的簽字筆,走上前一把揪住黃瀨的淡色領帶。
「一個人的感情假設有一支試管那麼多,」他在黃瀨的領帶上畫了兩條線,每一條上面都加上四個刻度,把線分成五格。
「我留了五分之二給我的愛情。」在一條線上描粗了兩格。
「你的話,保守估計你留了五分之三吧?這樣也過半,沒有少算你多少。」他在另一條線上框起了三格。
「然後,我的這兩格,都是給了叫做黃瀨涼太的人。」他在描粗的格子旁邊寫上『涼太』。
「但是呢,你的這三格,」用力在三個格子間畫了條分隔線。
「只有一半是屬於我的。」在上半部寫上『黑子哲也』,然後下半部不再寫上任何註記。
「你的頭腦比我好,應該明白五分之二和十分之三,誰多、誰少。」
黃瀨哭了出來,抽抽搭搭地看著笠松領帶上塗塗寫寫。
「也有可能高估我自己在您心中的份量了,副機長。」笠松頓了頓,把屬『黑子哲也』的區域又加長了些許,並一派自然地用上敬語。
黃瀨已經泣不成聲,,笠松完全無動於衷。
「你知道嗎?黃瀨。」
「高中的時候,我在樂器行看到一把吉他,當時心裡非常憧憬。當我存夠錢時,它已經被買走了。」笠松放開了黃瀨的領帶,將簽字筆收回自己的上衣前方。
「有時候,我會想起那把吉他。」他背起了鞋櫃旁的吉他。
「我心裡想的是,能擁有這一把吉他真是太好了。」笠松動了動肩膀,肩上的吉他似乎在應和他一樣點頭似地動著。
「但是,我不會去思考那一把沒有緣分的吉他,是否會更加適合我。」
黃瀨淚眼汪汪地看著笠松,笠松扯出了一個笑容。
但那個笑容比哭還要難看,黃瀨的眼淚又湧了出來。
「我並不像你,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天上飛來飛去。」
「我只是一個腳踏實地的平凡人,學不會如何同時愛著兩個人。」踏出大門之前,笠松喃喃地自言自語,像是在說給自己聽,又像是在說給黃瀨聽。
「不對……。」
在門關上的那剎那,黃瀨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乾了一般,再也無法站直自己的雙腳,他伸手扶住了牆才沒有摔在地板上。
「不該是這樣的……。」
哽咽著抬起頭,望向掛在玄關上的鏡子。
裡面的人看起來既後悔又悲痛。
『 你為什麼就不能像小黑子一樣……。』
『 ……我為什麼要像他?』
笠松當時臉上沒有表情,連眼睛都沒有一絲波動。但是黃瀨覺得在那一瞬間,他聽到了某些東西碎裂成片的聲音。
盯著鏡子,黃瀨突然一拳打了上去,讓鏡中成像碎裂,濺上殷紅的鮮血。
他覺得,自己大概永遠都不會原諒黃瀨涼太這個人了。
永遠都不會原諒那個,讓笠松幸男露出那種表情的混蛋。
黃瀨啜泣著緩緩地跪倒在了地板上。